閬苑閬中(散文)
作者|董先明
朗誦|文東 展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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閬中,古稱保寧,位于四川盆地東北部,秦巴山南麓。神性的嘉陵江水,從天門騰王閣蜿蜒而來,使古城擁有“山圍四面,水繞三方”的風水格局,被譽為“風水古城”,是中國四大保存最完整的古鎮(zhèn)之一,素有“閬苑仙境”、“巴蜀要沖”之譽。唐代詩人杜甫在這里留下了“閬中勝事可腸斷,閬州城南天下稀”的千古名句。
2
古城大街彎彎曲曲,縱橫勾連,寬窄不一,長短各異,就如一行行錯落有致的詩歌,豐滿、留白,細膩,婉約。古街,古院,古屋,古樹,繁復(fù)中見別致,玲瓏中顯精巧。一樣的木門,不一樣的式樣,一樣的木窗,不一樣的風格,一樣的紅磚黑瓦,不一樣的格調(diào)情致,不知不覺中震撼了我。
3
錦屏山獨立高標,九山拱衛(wèi),如九龍朝圣。山水龍脈,雅士云集。出現(xiàn)了風水大師袁天罡、李淳風這樣的民間奇人;天文學家落下閎,文人墨客杜甫、陸游、李商隱等,給閬中釀造了許多文化內(nèi)涵,名躁中原。畫圣吳道子畫出了“嘉陵江三百里風光圖”,名傳后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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登上觀星樓,思逐風云,想西漢落下閎和他的倆個侄子,在此晝夜觀星看月,創(chuàng)立渾天學說,有了二十四時節(jié);研制《太初歷》,有了中國人時日一致的“新春”佳節(jié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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錦屏山半腰一線,人文廟堂眾多。步入杜甫祠,詩圣道骨仙風,手扼筆墨,憤世嫉俗,點評時弊;他領(lǐng)妻子避難四川十年,居閬中七年,閬苑留詩七十篇,字跡遒勁豪放,滿壁生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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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憲祠里,講述北宋抗金英雄岳飛和他的副將張憲沖鋒陷陣,英勇殺敵,被秦檜陷害入獄,不懼威迫利誘,隨岳飛一同被害風波亭,成就一段英雄歷史故事。墻上掛著張憲的故事,素描填色,微妙靈動,加上意境飛揚的詩詞,示人懷古幽思的情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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登上華光樓,秀山碧水,丹青城廓盡收眼底。古樸清韻,黛頂?shù)?。廓樓之中,一座屏風,刻有唐代詩人李商隱詩詞——嘉陵江水此東流,望喜樓中憶閬州。若到閬中還赴海,閬州應(yīng)更有高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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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單檐歇式的山門,黑柱黑木墻、赤瓦赤廓的張飛廟,人頭攢動,拜者如潮。門前一對雄獅,朝天怒吼;神龜馱著石碑,一個寫有漢恒候名號,一個寫有漢恒信辭;廳門洞開,張飛黑鎧赤臉,圓眼環(huán)髯,威武神勇,栩栩如生。他鎮(zhèn)守閬中七年,刀光劍影下見忠孝仁義,計謀詭詐中見慈惠寬嚴。因桃園結(jié)義的關(guān)云長敗走麥城,被東吳殺害,為兄報仇心切,酒后鞭撻下士,卒于下士,令人唏噓。敵萬樓的悲哀,一直在警醒著后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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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到惺惺相惜的貢院,門檻高高,照壁迎面,上書黃龍騰飛,魚躍龍門;兩側(cè)廂房為展覽館。壁上左寫,明經(jīng)取士;右寫,為國求賢。致公堂內(nèi),泥塑監(jiān)考官坐堂,監(jiān)判吏開卷下筆;考棚里一肩多寬的考位,一考生提筆沉思,悉心推敲;另一考生曲腳看書,志在必得,讓人有身臨其境的感覺,感慨仕途學子的艱辛和苦讀進取的精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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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的閬中,正在演繹“奮進興川”的瑰麗華章,正在譜寫“人文閬中”的神奇?zhèn)髡f,正在妝扮“美麗閬中”的璀璨嬌艷。
(2022.6.23于成都)